築雅知道,小遙一定會在身後跟著她、監視著她。
——無所謂啊,只要她能出去透透氣就好了!
中午十二點,開普敦的陽光沒了往日的溫柔,變得強烈而刺眼,沒塗防曬霜也沒打傘的她,肌膚感到火辣辣的疼。被日曬著、令皮膚發癢的疼痛,竟讓她有種特別的快感。
在這裏,每個人都認為她過得很好、無憂無慮,沒有人看見她心中的彷徨,也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的痛苦。此刻肌膚的上痛感,仿佛能幫助她揭開內心的傷疤,舔抵著其中的血肉,讓這些痛苦變得真實,不再是她的幻想。
走在大路上,築雅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些熟悉的街道和樓房,明明已經看了一個多月,感覺卻依舊陌生。
儘管這個城市如此美麗,每年有無數人來這裏度假旅遊,但要定居於此,真的需要太大的勇氣。
在開普敦,築雅沒有工作、沒有朋友,這裏的人大多說著南非荷蘭語和科薩語。她無論去哪,見得最多的總是黑人,還有少部分移民到此的白種人,至於黃皮膚的亞洲人,在這裏久居的寥寥無幾。在這個美麗的旅遊城市,無論在熱鬧的白天,還是寂靜的黑夜,她像一片飄搖的浮萍,無法找到任何歸屬感。
難道,只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,她就要在這裏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