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睡的太过绵长,转醒时,窗外的暮色暗下,皎月的光影藏匿于云层中,时而冒出,时而躲闪。
她僵僵的直起身,视线空洞的像个提线木偶。
“烧已经退了。”
他起身用手背轻碰她的额头,柔声问:“身体还难受么?需不需要再休息会?”
慕糖慢慢摇头。
“那...送你回家?”
她没动,眨了眨眼。
凌北深知她的起床气,也不再多话,顺手拿过沙发上的大衣给她披上,领口收紧,怕她凉着,裹的严严实实。
慕糖木着一张脸,俨然混沌的脑子仍未转过弯来。
她坐在床头,平静的看男人给她穿鞋,系鞋带时,她下意识翘起脚尖躲避,凌北一顿,抬眼,小丫头用一双疏离淡漠的眸子注视着他。
神色冷淡,语调更甚,“凌老师,你不需要这么做的。”
一句礼貌恭敬的“凌老师”,仿佛往他胸腔狠狠插入一把尖刀。
想当初小丫头可是执拗的不肯唤他老师,小嘴一张一合,甜甜软软的喊他“凌北哥哥。”
再看现在....
男人心底一阵苦笑,可下一瞬又慢慢勾起嘴角,看她时,笑里藏着一条璀璨星河,夺目耀眼。
“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