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,神色呆滞,面如死灰,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。
那束光准确无误的打在她身上,眼前一片眩白,晃瞎了她的眼,她用手遮住眼,退缩着想逃。
可拥挤的人群让她毫无藏匿的可能,不知是谁狠推了把,她在恍惚不定的意识下,被硬生生推出人群。
耳边是乱哄哄的人声,嗡嗡作响,她仍处在极度震惊中,在白光的照耀下,她看不见所有人,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人,面对这尴尬且不知所措的处境。
几乎同时,坐在贵宾席的男人利落起身。
那光线又迅速扫向舞台上的凌北身上,少了光的束缚,回过神的慕糖几乎是下意识看向同她不足十米远的男人。
视线交错的那瞬,有焦灼的震荡的电流在空气间紧密相融。
灯光虽暗沉,但他的眼睛却深深刺进她心底,那眼神,慕糖大概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。
他想杀了她。
用最残忍恶劣的方法,让她尝尽这世间恶毒至极的苦痛。
可奇怪的是,她一点都不胆怯。
她腰板挺的笔直,用她认为的最优雅的方式,承受着他沉如刀割般的死亡凝视。
舞台上的凌北转身往台下走,面带浅笑的朝她走来,前进的每一步都像狠狠踩在慕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