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年后,北宋靖康二年,二月。
玄池山下,大柳镇。
这里的天气冬季寒冷干燥,今年尤其的寒冷,一阵阵寒意几乎要冻人的骨子里。
小镇上的人起的普遍比较早,靠近南门的祥瑞客栈更是早早的就打开了门板,一名十五六岁的店小二穿着厚厚的棉衣从厚实的棉门帘里钻出来,腋下夹着个扫帚准备去扫门前的薄雪。谁知他刚迈出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冻的一哆嗦,北风卷着雪花迷了他的眼,他一个不小心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,差点摔个嘴啃泥。
年轻的店小二踉跄了几步稳住身体,随后转头看向自家门口,却见门口赫然靠着一个人形的东西,他揉了揉眼仔细看,顿时心头一惊,大叫一声扔了扫帚见鬼似的跑回屋里。
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,干瘦干瘦的,正在柜台后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,见店小二吓得脸都白了,紧张的抬头问道:“怎么了?过兵了还是过贼了?”
这几年天下不太平,朝廷外面和金国打仗,里面还有各地的起义军,就连修道界也不安宁,魔修和灵修打了个天昏地暗,就连这偏远的大柳镇也难以独善其身。
而过兵就是有官兵从这过,过贼就是有起义军从这过。官兵还好些,来了无非就是白拿些吃喝,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