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印象里的沈均,永远是处变不惊,甚至有那么一点犹如佞臣的狡猾。
从前,她还年幼时,一家人在长安居住,母亲谢蓉出身世族,知书达理,而沈均又在殿前侍笔,仕途得意。
可谓是和和美美,但自从母亲谢蓉去世,她父亲感觉就像忽然之间老了许多。
那种不可捉摸的狡猾之气,也似乎更重了。
思绪纷杂,沈静姝回忆着她所记得的事情,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。
起身略做整理,沈静姝用过早膳,想去向父亲辞行。
可还未到父亲暂住的房门前,便碰见管事的家仆,告诉她:“娘子,郎主已经和二郎出去办事了,不在房中。”
沈静姝略感吃惊,“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?办何事?”
家仆摇了摇头,“郎主同二郎走得急,不到寅时三刻便离开了,没有交代。”
竟如此早么?沈静姝转头看了看天,眉头微微皱起。
现在也不过刚刚拂晓,父亲和弟弟究竟去做什么了?
然而当下多思无益,沈静姝回房收拾妥当了,便唤上柳七一道准备上路。
可驿馆的小仆突然跑来告诉沈静姝,没有多余的驴子了。
柳七脾气登时就上来了,杏眼一瞪,粗声喝骂道:“昨日才交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