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今日发生的事情,武后也是无奈,暗叹自己女儿果真顽劣。
且将那册被墨迹污毁的竹简拿起看了看,未被墨渍浸染处,莹莹小楷,字迹隽秀有力而不乏飘逸洒脱,颇有气度。
倒不负陈郡谢氏之女的美名,武后略略看过谢宓的字迹,问李衿:“你想临摹?”
李衿点点头,除了把这竹简刮去墨迹再恢复原状,她想不到别的方法。
故而才让人找来谢宓写的那篇游记,想着刮去墨渍之后,再临摹复写。
武后把竹简搁在小案上,“安定还记得这损毁的原文?”
“记得,”她朗声回答,自信过目不忘,即便只匆匆瞄过几眼。
武后笑笑,随即把谢宓写的那篇游记摊开,端端正正摆到了小案上。
“陈郡谢氏,世风遵从魏晋,字如其人,子孙多习晋谢灵运之书法,意动飘逸。”
她跪坐到李衿身后,素手点了竹简上的几个字,示意李衿观摩。
“谢宓其字,字骨端秀清新,不拘一格,故而潇洒倜傥,不似一般闺阁娘子,因过于注重庄雅而失了意境,格局小气。”
“然她也非一味临摹谢灵运,你看几处行笔,都颇有王右军之风韵,飘若浮云,矫若惊龙。”
武后右手将笔在砚台中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