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冷言拒绝谢鼎,但沈静姝已被勾起伤心事,心中郁郁不平。
那年她十四不满,第一次随母亲回娘家,就是被按着跪在庭院之中,眼睁睁看着母亲受家法。
后来谢守云亲自改修族谱,谢宓和年幼的两个孩子一同被逐出乡里。
谢守云当真薄情寡义,把那二十贯银钱往谢宓身上一抛,便拂袖而去。
“我谢氏一族,再无你这等逆女!”
那日还下着雨,谢宓抓着那些银钱,像老母鸡一样把两个孩子护在身下,安慰他们别怕。
沈静姝记得当时大雨滂沱,自己紧紧依偎着母亲,颤颤发抖。
前不沾村后不着店,一声惊雷炸响,吓得沈静姝几乎晕厥。
“卿卿,莫怕,阿娘在呢。”
谢宓尽力地安抚她,沈静姝却感到自己母亲亲吻自己额头的嘴唇是滚烫的。
泥土腥味里混着一丝血气,沈静姝不经意的一抬头,看见母亲皮开肉绽的肩膀。
往日之事如在眼前,沈静姝突然觉得一阵心痛,不由抱紧了肩膀,发起抖来。
“卿卿?”
恍惚里被人一把勾住,跟着嗅到了她熟悉的那股冷香。
李衿不知何时站在面前,一脸担忧地望着她。
“怎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