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帛。
除此之外再无他物,沈均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这就是所谓的“旧情”。
“你说一二,我也不好违背,”谢鼎眸带讥讽,“旧情既还,沈郎以后便不必挂心我谢家了。”
“……”
区区一匹布帛,值得几个钱币?
想昔日,吴兴沈氏虽非南渡的贵姓高门,也非江南甲第豪族,但亦是起于地方的强宗,人才辈出!
隋灭陈后才日渐衰落,可谢氏难道不也是落日余晖?竟如此奚落于他!
赤裸裸的侮辱,哪里是真的顾念旧情?沈均双手都在发抖,他很想把这布帛甩到谢鼎脸上,肆意怒骂之后愤然而去。
可是不行……他需要钱,哪怕只是一匹布帛。
眼底都燃着火,沈均忍了又忍,终于低下了头,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谢家大恩……某牢记在心。”
谢鼎轻蔑一笑,挥手让人送客。
沈均就这么被“赶”出了谢家。
回去的路很长,沈均租不起最便宜的老驴,来回只能靠步行,穿的鞋子都磨得快露了脚趾。
想到自己好歹也出身破落的强族,竟也受此侮辱,不由是悲愤交加。
然而又能怎样?沈氏到底名不正言不顺,即便有影响力,也一向被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