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她下午刚看到他早就趁着休息时间把那一页大题都完成了,她准备先斩后奏,先抄再说,免得作业本带回去了还得瞅着掐表记时的林望脸色过活。
陶岚是这样美好地想的,想的时候窗帘哗啦啦地被风吹起,往她的身上扑着,至死不休地缠绕着她的细长头发,她的粉嫩脸颊,她的玲珑上身,她的窄细腰肢,她下意识地推着窗帘,口中喃喃着别闹。
她费劲力气将窗帘重新用绳子扎了起来,月色终于毫无吝啬地将自己透射了过来,似糖霜般裹了她一圈又一圈。
然后就是她感觉两道目光透过她,落地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远方。她下意识颤了颤,扭头,发现教室最后排有个人坐着,在她爬窗之前已然坐了很久。
尖叫声还没破空而出时,她发现那人是李弧,一年前转校过来的李弧。李弧是寡言的孤傲的冷漠的,这么一个寡言孤傲冷漠的人,此时此刻却一脸茫然地失焦地而又迷惑地看着她。
那次大病前的陶岚跟现在的陶岚截然两个风格。现在的她可以平淡冷静地面对各色各样的事物,而那时的她却是急性子般恨不得让周围所有人都感受到自己的热情。那时候的她有很多朋友,有玩耍时插科打诨的,有罚站时互相打气的,彼此稚嫩的情感犹如天鹅绒般晨雾笼罩中的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