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的思绪开始停滞了。
那些单调的日子里面,他重复着相似的雷同的动作,他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已经从时间中解放出来了,那一举一动,都自己强行赋予了一定的涵义。他双膝跪地的姿势,他吐出烟圈的口型,他拧开药瓶的手劲,还有他平躺在地板上的样子。
然而,他还活着。
他曾经挑了春节假期的档口回来看看,开门的时候就见到那条十岁多的金毛窝在门边,鼻翼旁的毛色已泛白,眼神似乎不如年幼时候那么精神,但它往自己身上嗅了嗅,兴奋而又压抑的呼哧声便扑面而来。他将衣物从行李箱翻出,夜很晚了,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是关着的。鞋柜里面没有男士拖鞋,他便踮着脚踩进浴室。他听到拉门外踢踢踏踏的拖鞋声,那个中年女子带着哭腔,她低声祈求着,她说,你回来干什么呢,我求求你快点走吧。
他想,我在希冀什么呢。每个人心里面上演了一场默片的秀,这场骗局里,人们说的一些鬼话,只是因为需要它。他需要让人们相信他是好的,因为如果他们认为他是,那么或许他也可以认为他是。
他回答了一声:好。
他打开了水龙头,滚烫的水雾砸得他溃不成军。
洗掉了一身的仆仆风尘,他放下准备好的睡衣,换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