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我受了,算你对一一的救命之恩。”
陈西泽冷笑,挥拳又揍了上来,程锦开始回击,两人在侧卧门口打起来,一个比一个狠,恨不得弄死对方。
因为疫情的大爆发,很多人都被隔绝在家里了,他们也一样。
那天醒来看到他们脸上的伤痕,她愣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地给程锦上药,之后,时不时地两个人都会添上新伤口。
一个星期以后,天天一个屋子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家里总算没有了那股子箭弩拔张。
玩手机都玩腻了,从没有哪一刻想现在这样想扔掉手机,空手出门转一转、走一走。
对面楼又传出一个阿姨练嗓子的声音,隔了不久,突然一声“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岸上走”嚎了出来。
仿佛能听到各个窗口扑哧笑出的声音,那阿姨也不怯场,好嗓子亮起了“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……”
倪妮跳下床,赤着脚就冲去了阳台。
夏初的大早晨太阳光微芒已经辐射万里,仿佛新希望田野上飞来的百鸟,各个阳台护栏都趴了睡衣凌乱、头发卷翘却眼神发亮的人,新奇而友好地打量对方,然后绽放起大大笑容,围观起了这场别出生面的“以歌会友”……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