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西平低头去看的时候,她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,动作自然的仿佛他们从来没有过那么多年的隔阂,仿佛他们本来就是这样亲密的。
梁桢斜靠在他肩膀上,把眼泪全都蹭到他的颈窝里,然后说,
“我原谅她了。”
“嗯。”
梁桢又直起身,指着自己问梁西平,“但是,千错万错,是错在我身上了吗?”
“姐,从来都不是你的错,”梁西平拨开梁桢的刘海,认真的看着她说,“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。对不起,我嘴太笨了,该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,我特别后悔……我应该很早就开始爱你的。”
梁桢睁大眼睛,泪水奔涌而出,梁西平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,越擦越多,又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张开双臂搂住她。
这么多年来,从没人能照顾到她别扭细碎的情绪,她只能自己把它们卷巴卷巴,丢在一个看不到的角落,任它们风吹雨淋,变得破破烂烂。时间近的,她就安慰自己,没事,很快就消失了。时间远的,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对自己说,从没发生过。
但是现在有一个人愿意把它们都搬出来,仔细的展开,铺平,晾一晾晒一晒,然后告诉她,他应该早就知道的。
梁桢抱紧了梁西平,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