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某一点,再取白子落子。
凝神思索棋局时,她心头杂念愁闷渐渐涤荡而去,终于胸怀一片清明,心神化入几上白纸墨线里。
在那每边十九道、交错出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的天地中,再无礼法束缚、现世纷扰,裴花朝任意浑洒,尽情奔驰……
另一头,魏妪走到客店门面,便有家丁奉上茶水。
“魏妪辛苦了,咱们把人送到地头,可算功德圆满了。”
魏妪一手叉腰,接过茶水咕嘟喝个见底,而后往楼房方向翻了翻白眼。
“谢天谢地,往后不必在那老妇跟前答应。哼,也不想想如今世道,皇帝都坐不稳龙椅了,她皇亲国戚又算得上什么?”
“你老人家说的是,凭是什么家世,既败落了,摆臭架子给谁看呢?不是咱们崔家接来,她们祖孙俩还在京城苦哈哈织绢换钱呢。”
魏妪把杯盏递还给家丁,道:“闲话少说,我家去报信,你们看牢她们,别出岔错。尤其那裴六娘,咱们崔家前程都在她身上,要是走漏风声走脱人,仔细你们全家老小的皮。”
“喏,有我们看着,她们祖孙插翅难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