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活着给咱们继续丢人。”
崔陵由锦被下露出整张脸,问道:“她死了又如何?”
“没了她这个笑柄留在世上现眼,过几年,事情便淡了。要是咱们商行生意兴旺,更无人敢不识趣多嘴。”
“她那祖母不是挺难缠的?万一到处嚷嚷,人想忘都忘不了。”
“那把老骨头,先上街要饭吧,能活几年还不知道呢。”
孟氏话音未了,一人由寝间外帐幔后转出,道:“好算计,不愧是商户主母。”
那声音娇软冷漠,那人儿一身皱巴巴青色婚服,鲜嫩的脸是花朵般颜色,眼神却像磨砺过的匕首,寒光欺雪。
孟氏一跳立起,抖索指向来人,“你……裴六娘,你怎地没死?”
“让阿家失望了。”裴花朝皮笑肉不笑道。她不愿与崔家母子扯上任何干系,然而他们既视她为耻辱,她就巴住彼此关系相称,膈应对方。
孟氏今日与她们初见时一般,珠翠满头,绫罗裹身,昨晚出卖旁人骨肉的经历显然消减不了她今日打扮兴致。
自然这等人并不把言语讥讽放在心上,孟氏飞快还出笑脸,“六娘,阿家何尝不牵挂你安危?不过料想你凶多吉少,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,便开解大郎……”
裴花朝转向床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