忿吧?”
河珠见到主子,赶忙摔开崔陵的手,腕上露出一只白灿灿簇新银钏。
崔陵不防裴花朝神出鬼没骤然现身,唬得往旁跳。定了定神后,他斥道:“你说什么?”
裴花朝斜睨他,道:“你们专挑美婢送进我院子,不正是打算等东阳擎海上门找我,利用丫鬟巴结他?”
崔陵瞠目,“你……你知道?”
“纵然猜不中这层盘算,你们母子蛇蝎心肠,我也不放心让那些教你们拿捏住的人在身边晃。”
“你怕我家相害,倒是和离滚蛋,别赖着不走!”
裴花朝笑了笑,一副真诚体贴状,道:“你既嫌我在家里碍眼,我多多出门见人好了。恰好提醒外头人,你们母子但凡有利可图,连媳妇都肯卖”
崔陵怒目,“毒妇!”
裴花朝置若罔闻,拉下脸道:“下回我祖母出门,你把自个儿倒饬好,出来相送,别教她老人家发现我们貌合神离。”
崔陵紫胀面孔道:“裴六娘,你休想再压我一头。半年了,东阳擎海一回都没找过你,可知睡过你就扔,全没放心上。没他借势,你不过是只虫子,等着瞧我怎么捏死你!”
他往裴花朝走去,戟指作势要戳她头脸,却是有酒了,脚步虚浮,步伐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