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医的表情难看起来。
他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,面色铁青地看了我三遍,然后又浑身黑气地回到角落里去了。
这次我胆子大起来了。
我跟在他背后,亦步亦趋来到了他坐的角落,地下室逼仄,这里难闻的气味更大了点,我走到屋子的尽头时,终于看清当时在另一头没看明白的陈设究竟是什么了。
他面前的桌子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手术台,固定板上那团黑色的、正散发着臭味的东西,是只还没瞑目的猫的实体。
我当时就反胃,想吐,用手捂着嘴巴却依然没忍住,找了个角落吐了起来。
徐文祖笑了。
声音很轻,但我那时候刚好吐完,正生无可恋地坐在垫子上,所以听得特别明显。他抬眼看着我,那种小人得志,属于十岁小男孩的傲慢和“你怕了吧”把我看得又生气又好笑。
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,他冷着脸,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,开始提起猫的尸体扔在一边。接着他从地上拿起一个笼子,把一只神情恹恹的野猫拎了出来。那只猫刚刚还张牙舞爪、恶狠狠地用爪子去挠他,下一秒就被他熟练地推入麻醉剂,渐渐昏迷过去。
虽然杀的是猫不是人,但这个场景,这个场景……简直就是剪辑经典素材的还原现场好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