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床尾。
廉价旅店里只有统一的房型,双人床不大,徐文祖的长腿摆到床尾,刚好就横在我膝盖旁边。尔后那双做工精致的皮鞋虚晃,在床铺“吱呀——”的声音里,他改变了姿势。
坐到了我旁边。
我有点怵他,想往旁边退,却忘记自己正坐到床尾,于是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。
他伸手把我一扯,阻止我的跌倒,刚好把我带到他怀里。
于是我离他更近了,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侧脸很痒,我感觉到他的卷发扫到我的脸颊,还有他转头时的下巴碰到了我的额头,肌肤相贴的体温很低。
怪异的感觉又来了,仿佛是某种冷血的动物,蛇或者蜥蜴,绿血的那种,它用四肢裹住了我。
就和现在的拥抱类似。
“亲爱的,”他说,看着我笑了笑,我打赌他绝对发现我在抖了,甚至恶趣味地拿手摸了摸我的下巴,察觉到我抖得更厉害以后,直接笑出了声音。
他笑着说:“很怕我啊?”
我张口,牙齿都在抖,干脆闭嘴了。
他扭动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,看着我的眼睛。
依然是笑的表情没有错,但这次他狭长的眸子里凝了点意味不明的暗涌,我直觉他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