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逃亡之旅就这样猝然地结束了。
    在他走后的那天晚上,我躺在旅店的床上失眠了整整一晚,第二天我依然是一个人,一个人回到车站,一个人坐车回到了学校——如果说在寝室收拾行李、买好车票的瞬间,我的愿望是“离开徐文祖、逃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”的话,怎么看,我的愿望都已经达成了。
    但我并没有觉得很快乐。
    小时候上语文课,听过一个关于渔夫的故事。善良的渔夫救了一只通灵的海鱼,为了报答渔夫它决定实现渔夫的一个愿望,渔夫的妻子成了愿望的提出者,从简单的食物开始,到衣服、住宅,再到高贵的身份和不凡的地位,最后神忍无可忍,夺走了原来给予过一切。
    人真的是个永远贪婪的物种。
    在我终于摆脱徐文祖的窥视的这个时刻,我又强烈地渴望起他的爱来。
    我想全都拥有。
    爱我,又容忍我,我既不愿意为他改变,又渴望他为我改变。
    真是太讽刺了。
    回到学校以后,我不得不从失去徐文祖的阵痛里抽身出来,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。
    旷课、旷班、私自出校,我因此被记过,需要跑教务处写检讨,并且因为导师和室友的鼓动,这个指责需要进一步指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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