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好衣服,满脸不耐的开门,门外乌泱泱一群人,眼神虚晃,却挤着闹着说着。
他们骤然寂静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最后一个大妈跳出来,抓住她的手腕,神色诡异:“昭昭,别哭啊,我们帮你报警了,你爸啊……”
停顿几秒,扬起下巴,指了指天井,手刀在腕上滑来滑去,“你爸他,割腕自杀啦。”
湿润的空气逐渐被东升的太阳所温暖,昭昭凝望着妇女的干枯如柴的手,就像看到了父亲结实长茧的手,她讨厌这双手,于是她在心底继续骂着“去死去死”,湿润的温情却从字体中渗透出来上涌至眼眶,无形的伤感就是这湿润的空气,包裹得她透不过气来,屋子瞬间变成了空廖的海洋,枯黄的大妈变成了蓝色,自己的衣服变成了蓝色,远处的红墙黛瓦也变成了蓝色。
但她一定是很讨厌这个狗种的,所以她要冷静,昭昭抓住自己的手腕,经脉突突突地狂跳,心也怦怦怦地乱跳,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,所以即使她拉长了尾音以掩饰慌乱不安,可纤细的声线依旧秘而不宣的昭示着她的焦虑:“是吗——他死在哪了?死在哪了!没用的老东西!”
她用力推开人群,“哐哐哐”跑下楼梯,冲鼻的血腥味霎时漫入鼻尖,满目耀眼的红。
父亲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