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白的,不尊敬死者的话语让樊彦迷惘地皱眉。
他注意到昭昭的腿,那双绑着凉鞋丝带的腿,修长白皙的腿,正在欢乐地打节拍,一二三四,二二三四,三二三四。
“我哥虽然被人报复,弄伤了腿,不至于到没用的地步。”他义正言辞地纠正小姑娘的话。
昭昭耸耸肩,不予反驳,“随便。”
安静地坐上副驾驶,一路颠沛,晃得她晕车,脸色苍白如雪,很快在冷空调里睡着了。
她总觉得自己出生时的光景还在眼前,往昔是那般熟悉,好似才过了数日。可父亲又像是去世了很久,时光错乱颠倒,一记猛的刹车,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。
离开了老东西的家,又来到另一个老东西的家。这就是她的人生。
樊彦住的地方位于銮城外环,租的一个简单的一室一厅的屋子。
昭昭站在门口,逡巡一圈,一句句话像机关枪一般,扫射过来。
“就一个房间,你让我睡哪?”
“为什么租了房,还买车啊?这是不是叫不自量力呀?”
“我不会做饭,而且我现在要饿死了。”
“你带女友回来,会不会不方便。”
樊彦很头大,却愣是耐着性子,一一回答:“你睡房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