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被烧死了。老东西,行不行?不行赶快去死,别浪费世界资源啦。”我看到她失望的神色与不耐地翕动着的唇,整个脸呈现出煞白的病态。
……还是这么没用。
难道我以前也很没用么?可我凭一己之力考上了警察,这也没用吗?
……不行赶快去死。
我没有不行啊,我就是右腿不方便呐,昭昭。我真的得死吗?
……别浪费世界资源啦。
你不也在浪费世界资源么,可我有什么办法,是你爷爷奶奶造的我呀。
我笑着,靠着外力站了起来,去卫生间的路上,我看到我的警服在漏风中轻轻拂动,隐隐约约有白色的面具小人从领口钻出来,眯着眼朝我讥笑。
“滚开。”我对它们低吼。
我端着铜盆,走回床畔,看到她眼皮不安分地翻跳,心中满是怜意,绞了帕子给她一遍遍地擦身去温。
在这个过程中,我觉得自己就像朝圣的信徒,虔诚慈祥,不带一丝杂念。
却仿佛被时光机带回到了十四年前的产房门外,我听着杏春低一阵高一阵的哭泣,心也紧一阵松一阵地吊着。
待我终于听见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,我觉得那一刻,我的生命真的被割成了前后两半。另一半人生的起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