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越来越叛逆,林志刚有一次被叫到学校,回家的路上他同我说,‘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妈的死,但是你还有爸爸’,那时候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关心,信以为真地把他当作依靠。”
林珂望向墓园的方向,久久没有说话。
江露安静地看着他。
林珂收回视线,“外面都说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,他也一直没有再娶。形象良好加上过去的成就,他很快坐上了副校长的位置,一直到现在。”
“后来我上了初中,一次他生日,我买了蛋糕提前回家,听到他在卧室打电话。”
林珂顿了顿,努力平复过快的呼吸,闭着眼回想,“他说:‘李思韵的事过去那么久,谁会查?药是我开的,可当时她的诊断书可都是你做的。她要是不水性杨花,还去找那个臭穷酸拉琴的男人,我能下手?老头当场死亡只能怪他命不好,和我有什么关系?他们的野种林珂现在还叫我做爸爸呢,像一条听话的狗!李思韵要是知道,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?哈哈哈哈哈,我说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,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。’”
林珂没有往下说当时的情景,江露却不自觉地绷紧了嘴唇,她好像看到小林珂站在房门前万箭攒心却无助的样子。
她也无法想象林珂是如何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