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可以。”
路过母婴店,简清买了好些尿布、奶粉,满满当当的两大口袋。吴萍不好意思的阻止她,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,要不了那么多,无奈简清不听。
吴萍住的地方,车子是开不进去的,她们只能提前下车,继续步行。穿过前大街,绕进一条小巷,小巷悠长,越往里走,越看不见太阳。巷边的水篦子泛着恶臭,地上布满了低洼的水坑,里面泡着丢掉的垃圾,简清想要尽力避开这些水洼,结果还是一脚踩进酸水里,小腿肚溅满泥浆。
她们走到一排平房前停下,吴萍打开房门,示意简清进去。简清站在门口,屋内的景象一览无遗。一张生了锈的铁架床,旁边是张桌子,上面放着几张用过的卫生纸,没丢的苹果皮,和一只瓷瓶,那应该就是刘义高的骨灰。屋里点着灯,把空气中飘散的灰尘照得一清二楚,呛得人直咳嗽。房间的湿气很重,墙皮掉得差不多了,各处都是霉点,简清走进阴湿的环境,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。她知道这些年吴萍一定很不好过,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过。
吴萍看了眼半坏不坏的塑料板凳,也知道这板凳是不能坐人了,窘迫的说:“乐乐姐,你坐床上吧。”
简清走到床边,粉色的床单洗得褪了色,上面还有不知名的黄渍,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