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含乐最终还是从内裤兜里掏出一卷美金,藏得太隐秘,她不得不当众拉下长裤拉链,在一地眼珠子中,将内裤里抽出的钱,全部放进猴孩的笸箩里。
    那是她出国前专程从银行兑换的崭新美刀,卷成手指粗细缝进内裤暗袋,以防脱离了旅行团没钱吃喝饿死在这七天里。
    不合群的人总有他的生存窍门。
    猴孩似乎见惯了大钞,并没表现出多新奇多兴奋,继续走往下一个观众。
    王含乐看见对面男人的目光随着猴孩的离开也脱离了她身上,立即明白,自己这钱白给了,她的壮举压根就没得到人家的关注,甚至可能觉得她就是现场心软的冤大头之一,给的钱越多,和智商越成反比的那种冤大头。
    这一想法在猴孩走到男人面前时得到验证,男人摇了摇头,猴孩没有像纠缠王含乐一样流连不走,直接越过男人走往下一个。
    畸形秀表演很快结束了,旅行团的人从进来的门出去,门口汇合,集体回酒店。
    因为导游特别打了招呼,今晚来的人都是成年人,一个个红光满面,眼睛发亮,还在反刍刚才怪奇盛宴,稀稀疏疏三两成团,有赶下一场的意思。
    王含乐脱离组织选了其他门出去。
    她是跟着轮椅走的。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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