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挑高眉。
所有房间都有动过的痕迹,唯独她的卧室,反而更显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他不领情。
再明显不过。
她叹了口气,所有失落都抑进这声叹息里。
又是找房子,搬家,换手机号码。
换手机号码之前,有几个未接来电。
第一通时她就警觉了,马上去对号码,发现真是那个电话号码打回来的,她立即加快了搬家速度。
把号码发到小蛮的手机上,提醒转发给他哥,完全不想趁机要到他哥的联系方式。
不等小蛮回复,她就关机换号。
联不联系是他的事,她仁至义尽。
别人都以为她八风不动,不在乎世俗感情和人际关系,老巫婆塑成指日可待,不会料到她是藏得深,风声鹤唳,一点小挫折就要把脖子埋进裤裆里。
奔三的年纪是怎么过来的呢?
有一年她全在看书,小蛮邮箱里那串书单,她复制下来,一本本找中文看。
不为什么,就想知道能否看懂他看的东西。
答案是可以。
又有一年,王含乐长智齿,医生拔牙后止血困难,随后一段时间里,她常常半夜留鼻血,一旦流血就难止住,忐忑不安地进了当地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