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衣服的一角。
王含乐张口,想说是韩宗麒牵走那女人头上罩的那衣服,杨碟却做了个食指放嘴上噤声的动作,示意她不要出声。
可惜晚了。
伴随着女人尖叫,一团人影撞上窗口,发出肉体撞击的闷响,没人看清是什么,前进的火车就将它狠狠甩向后面。
王含乐被猛地推开,高大的男人踩上窗边的座位,一个兔起鹘落,就往窗外钻。
“啊——”坐窗边的乘客遭坐垫反弹力弹向车窗,一双玉骨冰肌的手牢牢抓住跳窗男人的大脚丫,刚好把他压在弹飞的乘客身上。
杨碟抬头,却看韩宗麒从王含乐身后窜出,与她擦背而过,以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敏捷扑向另个车窗。
一切都在短短两秒中发生,他来不及阻止另一个同类寻死,见证过的无数个同类的下场,时隔数年后再一次眼前重演,他脸上浮现惊恐与痛苦,令人一接触就忍不住替他全部扛下。
身后那阵风擦身而过的时候,韩宗麒疯狂的寻死脚步被一双手拖住,但女人的力气终究难和男人抗衡,他们那类人本身就力气大于常人,王含乐感到双臂撕拉到不属于自己,也扯不住韩宗麒下坠的身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