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的流苏剑穗。他顾不得别的,赶忙站起身拿袖子去擦,暗金色的剑穗光泽黯淡,沾染着缕缕鲜血。
那血红刺痛了他的双眼,剧烈的头痛袭来,他抑制不住地抽搐,失去了意识。
“噗通”一声,像什么重物倒地。
吕妙因头上盖着盖头,只好低下头,视线顺着脚下看向声源处,那一幕,她终生难忘。
皑皑白雪之上,散落着漆黑的鸦丝,同雪一样洁白的长袍沾染大片猩红的血迹,那人了无生气地躺在雪地中央,长袍被雪水洇湿,俊美的脸庞埋在雪堆中,狼狈不堪。
“天呐,是陛下!”
“是啊,我亲眼看到他摔下来。”
“陛下不会......”
婚礼现场大乱,尖叫声,惊呼声,哭声,嘈杂纷乱。
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,耳边只有嗡鸣声,那抹身影就那么躺在雪地上,像睡着了一样,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,他显得那样孤单,安静地躺在角落里,不想扰得别人为他心烦,孤单到小心翼翼。
她一把掀开盖头,扔到一边,困难地挪动着步伐,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。
所有人被她的动作吸引了注意,她满脸泪水又满脸木然,有人挡在她面前便被她推开,一言不发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