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私生子还小,没展现出来让仇振信乐开花的聪慧时,周围人都顺从讨好着仇扶烟,她习惯了这种高位。当她的地位开始岌岌可危时,这份顺从恭敬就变成了质疑推脱,以她的玲珑心思怎么会看不明白人情冷暖,厌烦、恼怒、恶心、失落诸多感受,让她脾气愈发急躁易怒。
身后男人给她擦头发的动作很轻柔,刚她误会他,他不气反笑,带着纵容的意味。
“夏仲斯。”仇扶烟突然叫他。
“嗯?”夏仲斯在给她擦滴水的发尾。
她头发长,但他的动作半点没有弄痛她,仇扶烟抿唇,问他:“你是不是就没生过气啊?”
“怎么会。”夏仲斯笑了笑,给她头发擦得半干,他拿了吹风机试温度,“佛都有忿怒相,我怎么会没生过气。”
他吹风机拿得不远不近,暖风薰人,仇扶烟舒服地眯眼:“那你上次生气什么时候?”
脾气好的人和脾气坏的人有一个相似之处,那就是都能记得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候,一个是因为生气太少,一个是则因为生气太多。
比如仇扶烟,上次生气就是五分钟前。
“四年前吧。”夏仲斯回她。
四年前?
仇扶烟想了想,“核电站那次?”
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