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染的父母哭得很悲凉,白头人送黑头人让他们一夜苍老许多,而顾铭城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遗照旁边,远远看上去像机器人一般。
节哀顺变。
这四个字他快听腻了。
真想陪她就这么去了啊。
“真可怜啊,这么年轻老婆就去了。”亲戚声音从外面传来,顾铭城在门的另一边站着不动,安静听她们窃窃私语。
“老婆去了没啥啊,不还可以再娶吗?铭城有身份有地位,还怕找不到第二个老婆?”
“他老婆可真傻,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呢?老公明明这么好,还有钱,不愁吃喝在家当阔太,换我肯定牢牢抓住这男人不放,才不会跑去自杀便宜给别的女人。”
“在别人的灵堂前别说这话,也不怕人晚上来找你。”
“呸呸呸,有你这么咒我的么?”
……
亲戚议论声越来越大,顾铭城听着心情格外复杂,不是阿染想不开,是他害了阿染,她流产的时候,他就应该好好照顾她,明明已经察觉她情绪不稳定,还对她冷言冷语。
“铭城,你怎么站在这啊?”身后传来年迈声音,顾铭城侧身俯视沉染父亲,叫了一声“爸”。
“怎么不进去?”沉爸爸问道。
“我想多陪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