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条走廊幽深而漫长。当丛远憋着一口气跑到依稀传出尖叫声的那扇门前时,他的理智终于恢复了些许。
他知道,自己似乎失控了。
他就是个拍独立纪录片的,没钱,没权,远离家乡千里之外。他现在该做的就是如实地记录下唐艳的生活,不该掺和进这样的事情里。
他提醒过她,阻拦过她——这是唐艳自己的选择,他已经算仁至义尽了。
丛远的脚步慢了下来。
他左手撑着墙,右手撑着膝盖,抬眉看着紧闭的那扇门,犹豫而两难。
——“喂!你做什么?出去!”
身后,门口那保安已经追了上来,用力地拉扯着他,语气极凶:“你做什么?谁让你进来的?!再不出去我他妈揍你!”
门后,唐艳隐忍的尖叫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。丛远似乎平静了下来,任由那保安拉扯着自己,跌跌撞撞地转头问他:“这门里谁?”
“你他妈管三管四的还管得挺多啊!”那保安睇着眼睛踹了他一脚,“人老板在里头快活,你在这里吵吵什么?信不信我把弟兄们叫下来教训你一顿?我他妈看你这张嘴就是欠收拾!”
他明显是因为丛远在门外对着他骂得那句“操”而耿耿于怀。
丛远抓了抓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