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最深处向天灵盖蔓延的恐惧。
是一种如影随形、挥散不去的恐惧。
仿佛从那时起,她就知道,这个人给她带来的阴影,将永远把她笼罩其中,无法挣脱。
而现在,是她主动、自觉、心甘情愿地走回那种恐惧中的。
她没有和任何人说。
孟陆延没有亲自见她,而是让自己的秘书给她送来东西。
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,统共就是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。他手下人办事很利落,两个小时之内就把东西送来,话也带到。
那人也没说什么废话,形式做的到位,公事公办的。
“卡里是预付的一万块钱。小孟总说,希望尽快见到唐小姐,不知道什么时间方便?”
唐艳攥了攥手里的卡,硬边硌得痛。
“下次见面,我可以拿到钱吗?”
对方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,态度也挑不出任何刺儿:“是的。”
“好。”唐艳的目光也从对方身上挪开,“那就明天吧,可以吗?”
“可以的。”
“我直接去你给我的地址吗?”
“是的。”对方点了点头,强调了一句,“只要你一个人来……你应该懂得吧,唐小姐?”
不知怎么的,唐艳一下子就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