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。
这件事仅凭徐同尘一人是帮不了她的,三区的人也不行。解铃还须系铃人,可是啊,她最不想见的就是系铃人。
“真麻烦。”明月一巴掌糊到自己脸上。
“真麻烦。”床下的叶雁雁接了一句。
明月才注意到,在她思考的时候,叶雁雁悄无声息地回来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她问。
“就刚才啊,我不是还跟你打招呼了,你还回应我了呢!”她探出脑袋,表情像是在控诉明月对她的敷衍,“你心里偷偷想什么小秘密呢,这么入神?”
明月照实说:“不想回家。”
“巧了不是。”叶雁雁卷着被子爬过来,和明月拱到一起,“你的问题是不想回家,我的问题恰恰相反,是太想回家,但回不去!”
“为什么回不去,还会有爸妈不想让孩子回家的?”
叶雁雁指指自己的鼻子:“我爸妈?在他们眼里只有我姐是亲生的。他俩给我报了个四天三夜野外露营训练,就到两省交界的那个山上,自己背个包装吃的,晚上扎帐篷躺睡袋,说是要锻炼我的意志力。”
明月是知道越是这种家庭的长辈有时候越喜欢把孩子丢去忆苦思甜,让他们感受一下当年的艰难,“就你一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