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,枝上还未停鸟,绿芽叶未能抽,主干上焦黑的裂痕由雷电留下。
她坐在树下读书,字在光下照得模糊,如果不是他提醒估计也不清楚在读什么。
“你刚刚看书睡了吧?”
“没有。”她摇头。
“别骗人,上次学堂你也睡的。”
“那次是睡着了,这次没有。”
“还分这次那次,你不是一沾书就睡吗?”
“好吧。”她不再想和他说话,合上书忘院内走。
明明之前还对他殷勤有加,现在却冷漠得很,女人心真像是说变就变得天。他立即跟上试图找一些有趣的话题,头脑风暴一番却一滴都没有,实在是尽力了。或许是之前他和那个少女走得太近让她嫉妒,可师门交下的任务绝不能懈怠,他在左右为难间神思恍惚随着她的步子向屋内去。
“这事为什么要交给我,如果办砸了该怎么办?她们一定是诚心想让我出丑,”她趴在桌上眼神放空,书被压皱,四指不住敲打桌面,“师父绝不可能教我,师兄和他一样一心教育师妹,一个人下山有点让人害怕。”
他觉得这是令他们之间缓和的机会,记得师妹刚来门内其他几个师父各有心仪的徒弟,最终师父只好收下她。日常教习她都是跟随自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