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那点狐疑给盖了过去。
“要开船哉,要去末个人豪燥点上来哕!”不知哪一个水手高声呼喝一声,紧接而来的便是轮船的气笛声。
“辰光勿早哉,耐豪燥点上去仔格?,晏歇就晏哉格。(时候不早了,你快点上去吧,一会儿就晚了。)”妇女生怕又出什么意外,赶忙帮她提起行李,催着她登船。
还没上甲板,珠凤一时忍耐不住,转身冲进妇女怀里,眼泪立即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住:“倪故歇去仔上海,勿知要啥格辰光才能再相见?妩姆,耐完结末定归要来格哕!(我这会儿去着上海,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重逢?妈妈,你完了事一定要来的啊!)”
珠凤这样一番话,免不得触动了妇女的心弦,一时也很不好受,怎么说这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突然母女就要分隔两地,内心如何不悲?
当下母女两人抱在一起,呜呜啜泣着,引的旁边的行人都不免好奇的看上一两眼。
“好囡仵,覅哭哉,拨人家看见仔要笑话格介。”妇女仍像儿时一样抚摸着珠凤的头,心中的不舍和无奈只有她自己懂。
妇女将珠凤的脸慢慢抬起来,仔仔细细的端详着,女儿长大了,脸自然而然也长开了,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不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