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阳光明媚,外面堆了几天的积雪开始消融,寒风瑟瑟,室外的空气依旧冰冷刺骨。
陆沉过来的时候十分匆忙,连双绒鞋都没来得及准备,一双脚早就被冻得僵硬失觉,握着郑蘅的那只手也如刚刚从冰窟里打捞出来那般,凉意骇人。
“走完这一段路就好了,医院里有暖气。”
她把他的手揣到她的棉服口袋里,又准备把自己身上系着的羊绒围脖解下来套在他的头上,却被他抬手制止了。
“作为一个南方人,我也不能太怕冷,让你爸爸看到了不好。”
“你怎么比我还怕我爸?”她无奈地笑了笑,又把围脖系了回去,继续握住他冰凉的手掌。
两人手里提着丰厚的礼物,牵着手一起走进了医院里。郑蘅的父亲早就知道了他们会过来,一大清早就站在了病房门口守着,终于看到走廊里出现了他们的身影。
“陆沉,这是我爸。”郑蘅在他耳朵旁轻轻提醒,声音里有些忐忑,她没想到父亲会直接守在门外。
陆沉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,郑父打量的视线就直直定格在了他的身上,他抬起脸坦然地接受老人锐利的眼神,脸上一直挂着谦逊有礼的微笑。
他未来的岳父,看起来身子骨十分硬朗,眼神也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