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蘅看着母亲的精神越来越差,一只眼睛已经看不清外面的东西,她隐隐约约也察觉到,那次手术,只是暂时缓解了她生理上的疼痛,根本无法使她痊愈起来。
陆沉已经回到南方半个多月,期间先后请了几批权威的医生过来,每次带回去的结果都是回天乏术。手术药物只会让病人的身体衰竭得更快,只能建议出院静养,安宁地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岁月。
顾林之的父母也为了郑母的身体愁得茶饭不思,整日在医院研究所里唉声叹气。顾爷爷在家里突发急性脑溢血,如果不是安排了私人医生看护着,及时做了抢救措施,怕也早就去了黄泉。
两家皆是一片愁云惨雾,顾家的老爷子也住进了医院里,离郑母的病床就隔着一道走廊。这边郑父已经开始给妻子办理出院手术,尊重郑母本人的意愿,放弃了最终的治疗。
他们在郑蘅面前只是说情况不太乐观,选择回家保守治疗,却从来没有人告诉她母亲的病情早就恶化,最多只剩下几十天的时间。到了后期癌细胞扩散得十分严重,也有可能就在朝夕之间。
郑母出院那天,北方的肃冬微微收敛,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,郑父用轮椅推着妻子慢慢走出了医院,郑蘅请了司机守在门外,自己帮忙提着母亲的住院资料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