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听说能和任元一起上课,开心得连连点头。
“好了,回家了。”任元能感到休息区的怨气,摸摸小白的脑袋。
“嗯嗯,回家。”小白左手抓住任元的手,右手还抱着那杯果汁。
这个玻璃杯很漂亮。
干净的透明,切割精细,细看才能发现漂亮的光芒。
“这是首席的东西,不能带回去。”任元捏小白的脸,“放下,走了。”
小白很听他的话,她恋恋不舍地放下,走时一步叁回头。
看杯子,也看门。
“没和大哥哥说再见。”小白心里空落落的,“就这么走好吗?”
“又不是生离死别。”任元发现她变得多愁善感,不知该喜该忧,“我们都已经死了,见不见得到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可见不到你,我会难受。”小白指了指胸口,“这里痛。”
任元回身,夕阳下少女苦恼急切的模样如画般鲜活。
他们都死了。
心脏停止跳动,不该疼痛,不该希冀。
可他还会想还会念,如果见不到她,也会痛。
“别痛。”任元觉得自己正在饱受折磨,小白也是。
任元带小白往如血残阳的那侧走,那里有他们依偎过的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