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里空得抽搐。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中,我的左食指突然受不控制地一跳,身旁的仪器开始鸣叫。
这时,有人抚上我的手,我抓住他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浮木。
“谁?”,一开口我才发觉嗓子彻底哑掉了。
可那人并没有回答我,而是用夹子重新夹回测血氧的管线。
叫声停止了。
隐约中,我看见清了权聿的脸。他应该是去叫人,于是我跟他说“扶我起来。”
他的脚步一转,看起来是想摇起床,但最后还是坐在我身旁慢慢扶起我。
我的下半身现在还是一摊死肉,连动一下都做不到,我微微一靠,挑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,“就这样。”我说。
我的意识正在恢复,身体也在逐渐恢复知觉。当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后,我不觉干呕起来。
他根本来不及反应,黑色的呕吐物直接留在洁白的被罩上。看见他僵直的动作,我忽然想告诉他那只是洗胃用的活性炭。
接下来,我还会继续呕吐,失禁。我没办法体面的活,更没力气去死。
可我什么都没有做,我只是对他说了一句,“你走吧。”
权聿却像和我较劲一样,他叫人重新换了一床被子,把我的头缓慢移动到他的胸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