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死紧,又说:“您母亲那儿就说是晚点了?”
杜蕴仪强压着胃中的不适感点了点头。
半路上杜蕴仪的母亲冯竹青来了电话,她问杜蕴仪,“你到纽约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不要回家了,直接去教堂吧,我在这儿。”
“好。”
“权聿和你在一起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一个人就不要来了,先去灵堂等着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电话挂断,通话时间不足一分钟。
杜蕴仪看着讽刺的数字,那股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了。
窗外的景象飞一般的闪过,车尾灯的余光如金鱼的尾鳍扫过她的脸。
就像被困在水缸里,一窗之隔,却是两个世界。
车头调转,杜蕴仪来到杜乾的灵堂。
工作人员把杜蕴仪领到门口就径自离开,又剩下她一个人。
走廊的穿堂风撩起白纱窗帘,凄晃的月光照进来,比灯光还要惨白。
她走到杜乾的灵柩前,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。
她有很多话想说,可又说不出口。
“爸爸,我来了。”杜蕴仪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期待着他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