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捏鼻梁,冷静地问,“或者你那里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?”
“这儿…有一座桥。”杜蕴仪低低的说,“waterloo bridge,我在这里的地铁出口。”
“好的,在那里等我,我去接你。”权聿挂了电话,套上一件牛仔夹克,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,家里唯一的那一把伞他已经给了杜蕴仪。
他看着空空的伞架,不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。
这厢,杜蕴仪把位置让给了其余要打电话的人,一个人孤仃地站在电话亭外面,雨还在下,前方不知是怎么了,竟然开始堵车。
车缓慢地移动,像一只阻塞的钢铁管道。
杜蕴仪苦涩的笑了笑,这还真是祸不单行。
雨水打湿了她裙子的边缘,她的鞋也要湿透了。
夜被溢出的大雨淋的又苦又涩,她站在马路边,躲开了拥挤的人潮。
她低下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
陌生的城市,不熟悉的街角,神色各异的人们,交汇成了这一曲雨中舞。
一束光照下来,让她这位不入流的舞者看起来那样滑稽可笑。
她缩着肩膀,像一只不小心离群的稚鸟。
就在这时候,从她的头上落下一片阴影,水滴似乎被迫更改了下落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