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太大了。”这是他给出的理由。
“其实还好。”这是她无谓的解释。
杜蕴仪缩在门口的角落,看着权聿紧皱的眉头,她想,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,所以不敢放她一个人回去吗?
片刻间,背景的雨声已经大到无法忽视的程度,似乎是替他多余的注解。
从进门开始,权聿拱起的眉峰就不曾松懈,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。
蜿蜒的水痕留在门口那几节台阶前,是踏入陌生领地前的再一次确认。
这真是一场失误,连杜蕴仪都要替他这么说。
她甚至怀疑自己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。
“只有这个。”为了不让水渍蔓延,权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旧板鞋,整齐地摆在她面前。
他的鞋穿对她而言大的夸张,走在实木地板上,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。
杜蕴仪孩子气地笑了。
“等雨停了,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杜蕴仪盯着他宽阔的背,在心中祈祷,那就让这场雨迟些停。
她坐在麂皮沙发的一侧,把手袋打开又合上,反复几次后,最终问他:“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住?”
“因为我不喜欢和别人合宿。”权聿其实更想说的是,他不喜欢外人来到他的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