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他先开的口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右胯骨骨折。”
她问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话说出口才觉得失言,于是便由这话赶下去,留个台阶给自己下,“我还以为你从美国赶不过来。”
“我前天晚上就到北京了。”权聿走到她的床边,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颊。
“这么大个事儿,怎么没跟我说一声?”
“那你不也是知道了。”杜蕴仪收回目光,看向窗外。
权聿朝她凑近,不似平常迫人的气势,反倒是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他摁亮灯钮,室内顿时明亮起来,黑暗被驱逐,唯有他投下的这一片阴影。
她微含下巴,黑色的瞳仁全部露出来,和他的眼神撞在一起。
“蕴仪,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?”
“我只是不想麻烦你。”
他的声调更低,“你把这种事叫做麻烦?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越解释越可疑,杜蕴仪只好岔开话题,“是谁告诉你我住院的事的?”
“金乃哲,你秘书珍妮也跟了电话。她说你取消了和我一起看戏剧的约定。”
权聿摩擦着袖口的边缘,“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件事?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