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只是“啪”地一声,折扇一扬,一袭长袍翻动,他支起一条腿,神色慵懒地坐在栏椅上,翠玉却从中听出了一点揶揄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
贺桢年好整以暇看着她,又看了那一地的水渍,“团子每晚都折腾到这个时辰麽?”
“回将军,也不是每晚,只是近些天团子白日里睡得多,所以夜里会晚睡些。”
她毕恭毕敬的回答,脸上却烧起一团红晕,翠玉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了。
“去忙吧。”
“是。”
怕再次遇上贺桢年,翠玉只好就着一桶水擦了擦身子。
翌日。
檀香炉子里,微微的一小缕青烟,在半空里飘荡着,一旁列着四把紫檀椅子,上面还铺了紫缎的椅垫,小青大咧咧的坐在上面,还不忘晃着两条腿。
“你哪来的?”
翠玉抱着孩子一怔,这是她头一回主动跟她搭话。
“枫泾镇。”
小青打开了话匣子,对着这个年轻小奶妈很是好奇,“你男人真没了?”
翠玉带了丝愠怒,“嗯,你问这么多作甚?”
嘿,还不愿说。
翠玉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,小青也不想在她那吃瘪,偏她来了兴致,对最近的流言蜚语颇有兴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