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巾眼都不眨地往伤口上盖,一边痛得倒吸气,一边擦拭的动作不见半点停。
消失的血迹复原了伤口最初始的面貌,冉静漠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左边肩膀,她觉得有必要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,或许还应该带上三针狂犬疫苗一起。
擦干净身上的水珠,从浴室壁柜的最下层拿出一支药膏,挤出白色膏体涂抹在红肿的地方。一整支用完,还有腰上一块红指印没顾及到。捏着半点都挤不出来的膏管,冉静把它从浴室的窗外扔了出去。
穿上衣服之前她最后看了镜子一眼,身上的红痕在药膏的滋润下比先前好了许多,至少没之前那么恐怖了。看着胸前清浅不一交叠的指痕,有丈夫的也有严钦平的,冉静后知后觉想起一个事。
唐政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发现?她亲密的枕边人面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,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。
他为什么看不见?
期盼他看破,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,又怕他在真正知晓事情真相后所做出的反应,和她期待的背道而驰。
是非题难解。
*
早上开会的时候严钦平听见王秘书咳了几声,散会后单独留下来问了几句话。
“陆氏那边工程进度怎么样了?”
“工地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