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窝，嘴里踮着迷你手电筒仔细检查，发觉那些书页浑然一体，毫无被裁剪的痕迹。
就好像，从来没有被裁开过——
除了第一页。
她有片刻的怔然。
明明五分钟前，她还可以轻松的翻阅整本书，只不过是出神的工夫，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
乔葵百思不得其解，皱着眉头把目光落在第一页。
她当时在想什么？
她在想，即使这把小刀可能连刻刀都不如，如果她能得到，也一定很不错。
她可以用来防身，好过手无寸铁。
这个念头再度在脑海中浮现的时候，乔葵忽然觉得太阳穴一阵针扎似的刺痛。
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，意识海中模糊不清的雾气缓慢的旋转着，抽丝剥茧，一缕缕的分散，聚拢，再分散，再聚拢。
乔葵用力按了按发胀疼痛的脑袋，阖上书页塞进了床垫，又掀开被子站起身，打算去厕所找点凉水。
她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敷一敷额头。
葛俪兰屏着呼吸，听见她穿鞋走路的声音，一直到她走出了门，才重重呼出一口气。
她遥遥望了乔葵的床铺一眼，撇撇嘴，翻身睡下了。
最好永远别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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