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湛是第二天上午到医院的。
这时赵虞已经转进了普通病房,皮肤上的红斑也基本散了,不用再吸氧,只在手上输着液,喉咙虽还难受,却也能说话。
他的来意很简单,询问受害者对凶手的处置意见,赵虞还未说什么,薛子昂就已一腔愤慨,脸色阴沉,表示绝不轻易放过于斐。
“我没什么意见,全听薛董的。”除了知道是于斐动的手脚时露出些微讶异之色,赵虞脸上就再也没什么表情。
她的嗓子还很哑,一听就知道有多不舒服,薛子昂赶紧拿过桌上的水杯,柔声道:“先喝点水。”
赵虞没喝,甚至都没看他一眼,只淡淡地道:“薛总也请回吧。”
薛子昂动作一顿,递水杯的手忽地僵在半空。
这是这些日子以来,她与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昨天半夜离开观察室后,哪怕醒着她也一直合着眼,表明了不想理他。
他知道她身体虚弱,需要休息,便也暂时压下所有的解释和道歉,只安静地在床边守着。
原以为一夜过去,她的态度多少会转变些,没想到等来的,却是一句淡漠而疏离的“薛总”。
她当真,是要与他分手么?
强压下胸腔中不断翻滚的酸涩与恐惧,薛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