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,又那么决绝地割破了动脉,他想象得到她有多疼,可就是因为她心里的痛苦远比这个多得多,才会让她连这样的痛苦都毫不在意。
“不是四瓶,是……五瓶……”薛子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蜷缩着的身子又开始剧烈颤抖起来,“五瓶……是五瓶……还有好多血,根本止不住……”
商陆颓然地靠着墙,闭着眼垂下头,双手死死交握。
薛湛在薛子昂身旁蹲下,伸手握了握他满是鲜血的手,结果他却颤得更厉害:“她骗我……每次都骗我……”
明明说是要睡午觉,可他推门进去时却只能看到一片刺目的红。
因为担心她会想不开,他和凌见微已经轮流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了,尤其那天听纪随问她的状态有没有异常后,他更是半点也不敢松懈,就连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他都在旁边守着。
他只是趁她睡着出来煮杯咖啡提神而已,明明她睡得那样熟,和平时的午觉完全没区别,明明她还和他约好晚上吃火锅,约好明天一起去见律师。
他甚至至今都不知道,那些药和那把刀是被她藏在哪里的。
薛湛紧紧抓住他的肩:“不怪你。”
是他们太大意了,都已经猜到她可能不想活了,却又真的相信她在迫不及待地等着庄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