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司南问她要不要买个手机,这样他也不用通过翻墙这样的老套方式才能和她讲上话,他早前就说过,裴娜同样还是拒绝,从每个摄像头的位置推论出安全死角,他都一一告知,她没有信心只觉得自己会随时露馅。
她甚至因为这个提议做过噩梦,某天沉至北在家的时候,有个本不该出现的小方块发光、震动、铃声大响,明明她把它藏在衣柜最深处……她觉得这个梦带有警示意义,陈司南不觉得是她过分敏感,想了想,只在特殊地方使用手机确实挺有难度,反正都是冒险,他也更愿意看到活生生的她。
晚八点,裴娜侧着身继续看那本没追完的,厚砖块一样的上下两册,进展实在太慢,眼睛看干涩还没到痛快的地方,索性扔到一边打算蒙头大睡,“啪”的一声房间陷入漆黑,她困得厉害也不甚在意,这房子有些年头,怕是电路哪里出了问题,这倒好也省得她起身关灯。
可她忘了刘妈恪守规矩,贴心地敲门递来烛台,还再叁嘱咐,小心些火,早点休息。
裴娜草草应付完她,灭了烛火缩在被子里很快就睡过去。恍惚间有人将她抱起,温热的嘴唇从额头到鼻尖,连眼皮都没放过,不用香水,却总是带着一身夏日的草木香气,只能是他,暗自腹诽,对陈司南的渴望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