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出来的,因为一直在县镇以上的学校读书,没做过农活,身上没什么乡土气息。
关于家乡林咨诚没有太多眷恋,没想过要回去,也没想着现在留在这个城市往后能做什么,原来他是把杨凡当标杆的,杨凡前些日子还跟他说有个场子要挖他去当经理,还给他股份,有工资有提成还有分红,杨凡说再过半年这的合同到期了就走,还说过什么别的,林咨诚听了觉得很好,下海容易上岸难,尤其像林咨诚这样,一进社会就做了这份工,对别的工作不可能有什么经验知识,跳槽也是这个场子跳到那个场子,况且这行一旦上了正轨,来钱太快太猛,再去办公室里苦苦搵一份一个月都赶不上如今一天薪资的苦差,是根本不可能甘心的。杨凡当时看起来前途不错,突然这么的就死了,这事对于林咨诚来说迷茫大于悲痛,他不知道他往后该怎么走了。
林咨诚给杨凡守得灵堂,一面守一面思索未来,他知道自己吃得青春饭,即使他才二十,远不到为自己年来色衰的到来产生忧虑,可夜场里一茬一茬拔出来的漂亮小孩,大都会里到处奔走的时髦男女,他太明白美貌和青春其实也不过是极其平庸的财产,还不值得自恃,抛去这些他依旧是赤手空拳,杨凡火化完要装进骨灰盒里,骨灰盒最低的八千,最高的十八万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