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冬瓜糖。
傅年年抽噎着把糖递过去,谁知道傅钊宁就被哄好了似的,抱着眼泪汪汪的她洗脸换睡衣,还给她唱安眠曲。
傅年年不好意思绝交了,很多年后,才知道傅钊宁是单纯觉得脏兮兮的孩子不能和他一起睡。他担心直接不准,傅年年会趁他睡着,爬进被子,偷偷糊他一脸鼻涕。
傅年年知道真相简直无语。
但兄妹俩那时关系已经特别好,不会为互揭一两件糗事闹别扭。
——三件以上另当别论。
傅钊宁进了初中后,傅年年发现她和傅钊宁没法像以前那样总在一起,傅年年不适应,忍不住黏。后来经历过搬家、升学和家族内亲人的生老病死,才知人生就是如此,有聚有散,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变淡。
没有谁能和谁永远相聚。
她和他哥一起长大,不也有截然不同的性格和爱好吗?
因此,傅钊宁像小时候那样亲近她,她挺开心,他装样子表现得好像很需要她鼓励,她也会顺水推舟。
是真是假不那么重要,反正傅年年有时候也看不清她哥。
她不会幼稚地要这种亲密永远保持下去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。
她和哥哥有一天也会再次渐行渐远吧。